如果师殷是长公主和谢述的儿子(一)
『阅读前避雷』
*第一人称预警,ooc预警,烂文笔预警
*私设师殷是长公主和谢述的孩子,长公主生下他没几天就到了麓空十七年十二月底死去了。驸马谢述因长公主去世大病一场,加上体弱tag,没撑过一个月就去世了。刃十一带着他俩的儿子去了炎州,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脑洞来源是师殷跟大表哥的性格长相都有很多相似之处【两代羽都拳皇👍🏻而且师殷的配色跟长公主也挺像的(眼睛颜色是不一样的,脑洞产物请自动忽略bug
*本文是赤凰王朝建立前的前传,设定把女帝和长公主两个游戏套在了一起,私设巨多
*因为是站在师殷的视角,所以最后青鸾的这些故人基本都没有好的结局,我更多想表达一种王朝更替的希望与悲戚的交织,接受不了可以退出哦
*后续cp是师殷和凰凌世,但应该不会有太多爱情的片段,准备写到赤凰建立就完结
*越写越像初中作文我的父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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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师殷,今年十岁,出身炎州。自记事起便无父无母,是师父把我养大。
我的师父是个花匠,平日里给有钱人家打理庭院花草为生,别人都叫他十一叔。小时候我也曾好奇他十一这名字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因为他前面有十个哥哥。
师父听了我的问题,他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竟有了些许和常人一样的鲜活表情,可惜转瞬即逝。他盯着我与众不同的深蓝色头发看了许久,又凝望着我的双眸,才缓缓开口:“曾经有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这样叫我。”仿佛是透过我的眼睛在看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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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师父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匠,他有着极高的马术才能。我学会走路跑步没多久,他就牵来一匹小马教我骑。我也颇有这方面的天赋,当时年纪尚小的我没有丝毫胆怯,一点即通。之后有闲暇时间,我们便在城郊纵马驰骋,这是我平日里最快乐的时光。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些刻意避着我的秘密。五岁时的一天深夜我被雷声惊醒,之后便失了眠坐在床上掰手指。正无聊之时我听到家门被打开的嘎吱声,我以为进了贼,便悄悄走到我屋内的门后拉开了一点缝偷看。借着一道闪电的光亮,我看清了门外竟然是师父。他自然是浑身湿透,但他的脸上和身上不仅是雨水,还混着不知是何人的鲜血,腰侧闪着银光,竟是一把还未擦拭干净血迹的匕首。
眼前的这一幕使我震颤地呆若木鸡,当缓过神来发现师父已整理完着装,准备往我房间走来。我连忙关上门,迅速躺着床上装睡,全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过了片刻,师父便打开了我的房门,径直走到了我的床前。我以为他发现了我,大气不敢出,没想到他只是站着一动不动,平静地望着我的“睡颜”。过了不知多久我睡着了,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不见师父的身影,仿佛昨夜只是我的幻梦一场。从此以后我便再没有见过那夜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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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看似冰冷木讷,但待我如亲生父亲般那样好。家中生活虽然清贫,我刚满六岁,师父就拿省吃俭用攒下的钱供我去读私塾。我天资不错,先生教授的东西在课上就能理解,布置的作业往往在放课前已经完成,所以先生总是在其他同窗面前夸赞我。我并不善圆滑交际,也没有背景雄厚的父母,自然引来了许多妒忌怨恨的闲言碎语。
就在一旬前,当崔乡绅的儿子带着一帮小弟在放课后堵着我辱骂我是没爹没娘的小野种时,我终是红了眼睛,咬着牙以一人之力拼了命把这一群仗势欺人的垃圾打得鲜血淋漓、四散而逃。最后我身上遍布的伤痕甚至比那些人还要不堪,我不敢以这幅模样回家见师父,淌着血艰难地走到了小溪边想要洗去身上的血迹,还没等捧起溪水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已是家里的陈设,我动了动胳膊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细致地包扎好。一抬眼的功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就站在了我的床前,手上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脸色憔悴了许多。
“你醒了。”师父淡淡地开口,我能听出他一口气终于落下。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踌躇了一会才小声说:“对不起。”
“这不怪你。”师父继续说,“崔家已经上门来过了,我已经应付过去了,日后师父会给你换一个私塾,你安心读书就是。”
我心中气闷,崔家小子丑恶的嘴脸依然浮现在眼前。明明是他们不断挑衅在先,意图动手,却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盛气凌人地上门讨说法,还要师父替我赔礼道歉,甚至连这个私塾都不能再待下去。
我气愤之余脱口而出:“师父,先生常说读书是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如今世家为非作歹,边境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我读了这些书,却连自身都护不住,何来家国天下?”我顿了顿,“师父,我想投笔从戎,好好学武功,将来做大将军征战沙场。”
师父听了这话,原本松弛下来的脸色骤然铁青,他叹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道:“先生可有讲过前汉时李陵的故事?”
我曾经想过我对师父说出这番话时他的反应,可我万没想到一向不通诗书的他突然没由来地引了一处典故。我不知所以地开口:“自然知道,师父这是何意?”
“那你又可曾知道十余年前镇西大都督谢子迁战死沙场,其幼子谢彦休叛逃西树,谢家被抄一事?”
“我……”学堂上先生讲史,当然也会对照着谈论时事,臧否人物,我对曾经的王谢两大世家相争也有所耳闻。可谢彦休叛国向来是被先生当作反面教材大肆批判,难道师父知道其中的内情?或者说他当年是认识谢家人的?
我再次回想了先生曾讲过的李陵的事迹和谢家因此衰落的一役,恍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您是说当时的惨败是因为镇西军中有内奸泄露情报,圣上却不由分说抄了谢家,而谢彦休是被逼反的?”
师父的神情露出一丝惊讶,旋而变为了赞叹的神色:“你确实聪明,像极了你父亲。”
“我父亲?”这是师父第一次在我面前谈论有关于我父母的消息,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您能和我说说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阿殷,师父不愿意看到你重蹈覆辙。”师父竟然主动摸了摸我的头发,表露了情感,“若你父母还在世,他们一定也希望如此。”
师父说罢没有再开口,放下药碗就转身离开。我还是没有从师父口中得到有关身世的只言片语,但这简短的话语却不由得使我的心安静了许多,我朝着他的背影笑着说道:“师父放心,我明白了。”
师父并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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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我来到了城西的另一个私塾读书。小孩子间新来的总是会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加之好事者的打听与传言,没过几日,我揍趴了崔乡绅家的少爷和其小弟们的事迹已经在私塾中广为流传,人人对我敬畏不已。一时间没有人敢坐在我的旁边,甚至和别人闲谈时我从旁边路过都不敢大声说话。
我没有办法,只得拎起箱笼走到了学堂的最后一排。我这才发现最后一排靠窗有个皮肤黝黑,一脸不高兴样的男孩,这几天下来我竟完全没注意到这角落里还有个人。
我怕他也像其他人一样不想和我一起坐,因此我浅浅作了个揖,开口道:“兄台初次见面,我叫师殷,是新来私塾的,可以坐在你旁边吗?”说罢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黑皮男孩正拨弄着算盘,显然对被打扰到一事颇为厌烦,他抬头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地坐着回了个礼。
“可以。”他说,“我叫封帧。”